• 非常对不起！！隔了这么久！！之前还说是周更，结果这不是变成月更了吗！土下座

• 这章真的是非常的卡，而且就算卡了这么久还是不怎么满意_(:з」∠)_

• 之后应该就能恢复周更了……总之土下座！！！

• 和过去一样OOC x 3预警
  

XI.  Secrets

By 寄居猫

「That’s Osborn way, right?」

哈利扬起指尖的钢笔，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清脆的响声也这样一下又一下地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就像古老的挂钟发出了最后的倒计时。

「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埋葬起来，我说的对吗？Mr. Menken？」

他漫不经心地拾起一份单薄的文件——这本来是为他准备的『辞职信』。菲利希亚坐在长桌的末尾，将这戏剧的落幕尽收眼底。她的任务是带着尼尔森在合适的时机出现，这对黑猫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现在那可怜的男人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地站在面如土色的梅肯身边。

Game is over。

科特·康纳斯的意外还能说的上意外，即使梅肯和尼尔森在其中扮演了催化剂的角色，到头来哈利作为负责人仍旧无法全身而退，然而在更大的危机前，董事会心中的天秤开始倾斜了，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沓厚厚的材料。

纽约电网。

梅肯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溢出，他本想一举将这个讨厌的小混蛋赶出Oscorp，去和那个病入膏肓的老家伙陪葬，却预料不到剧本中途换了主演。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这圆桌上的男男女女，却绝望地发现那些闪烁的目光中只有考量与防备。

他完了。

「Appropriate people should be in appropriate positions」

哈利·奥斯本放下他的钢笔，压在那张薄纸上，将它们推到真正的主人面前。

 

关押康纳斯博士的房间在监狱的最深处，这里比其他地方都要更暗，只有从地牢正上方的小窗中能收集些许光亮。这对彼得来说是件好事，阴影与黑暗恰好能帮助他避开耳目。他暂时不想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哈利，他不能让他最好的朋友——well，他的确正在重新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陷入两难的局面，至少现在还不行，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行。他要先解开这个谜团，而康纳斯博士就是他的解谜人。牢房中的中年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科特·康纳斯抬起头来，他的脖子上还有一层墨绿色的粗糙鳞片，瞳孔中倒印着身着红色紧身衣的超级英雄。

「Spider-man, 我知道你是谁，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在等你」

「Peter」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之后又滑落了下去。哈利背对着长桌，凝视着高大的玻璃窗，仿佛在欣赏着纽约的雨景。会议室的人已经散去了，只剩下菲利希亚。她轻盈地踩着细长的高跟鞋，绕过皮椅和桌角，走到他身侧。

「所有的事情都如你所愿，你现在又在想什么呢？」

哈利抬眸看了她一眼，便重新将目光投降虚空。

「如我所愿？Yeah……I guess so，但是你知道吗，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那么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我所愿』……」

说到一半，他似乎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转过身来，带着笑意的双眸注视这她。

「Oh，my dear Felicia，don‘t worry，这只是我的自言自语而已……来吧，Tell me something new！」

自己的上司是与众不同的，过度沉迷并不是黑猫应有的行为，于是她决定暂时忽略这些偶尔的异常，翻了翻手上的日程表。

「只有一件事」

菲利希亚欲言又止，直到哈利转过身朝她挑了挑眉才继续说道：

「Norman想见你」

 

这位曾经温文尔雅的长辈如今面色苍白佝偻着身躯，稀薄的光亮落在他半垂着的面庞上，他的瞳孔中隐隐透着金色，仿佛下一秒就会幻化野兽的竖瞳。他的心跳的飞快，大脑却愈发地冷静，揭开谜底前的兴奋与不知所谓的不安恐惧杂糅在一起，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偶尔在夜巡结束之后，他一个人走再皇后区寂静的夜里，在那一刻他觉得这样的日子能够继续下去也很好，早上起来就能闻到梅婶香喷喷的煎蛋卷，踩着破旧的滑板匆匆忙忙地赶到学校，上课前溜进教师和格温打个招呼，放学前的一秒是他最期盼的时光，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给哈利发一条短信，然后在约定好的地方喝上一杯咖啡，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对方静静地听着他说个不停，但是他喜欢看哈利坐在他对面的模样，不管是专注地看着他的时候也好，或者走了神看着窗户外的街道发呆的时候也好，他都喜欢。从他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一刻开始日益沉迷。

过去的真相也许并不那么重要，彼得不断告诉自己，他想要守护的明明是眼前所拥有的东西。

然而现在他还是站在了这里，在看到康纳斯的那一刻，想要逃离的欲望几乎压垮了他的勇气和决心。那是他和哈利一直避而不谈的，十年前帕克夫妇的死亡，Oscorp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理查德.帕克笔记本上的公式为什么出现在了Oscorp里？说到底，他的父母当年匆匆离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们都隐约有一些预感，却总是默契地岔开话题。似乎一旦揭开谜底，他们小心翼翼牵在彼此手指上的红线便会就此断裂。可是这样是不够的，彼得站在黑暗里，不断握紧双手复又松开。

他不想一辈子和哈利做好朋友。哈利从伦敦回到他的身边，跨越了五千公里，飞过广袤的大西洋，那么他也愿意打破眼前所有的壁垒，就算这条红线被散落的碎片割断了也没有关系。因为最后自己一定会用力握住他手。彼得深吸了一口气，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你好，Doctor. Connors」

彼得取下头套，隔着寒色的栏杆与中年人对视。

「I...我很抱歉...」

康纳斯缓缓扯着嘴角，露出了过去常有的温和神情。

「这不是你的错，是...太心急了。你和理查德很像……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轻松的口吻提到帕克的名字。

「不过我想你到这里来不该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康纳斯背过身去，慢慢地在狭窄的牢房里走动着，一瞬间彼得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走进Oscorp的那天，身旁不再是阴暗潮湿的墙壁，而是奥斯本大厦高大敞亮的大厅，眼前的人还是那个耐心解答着学生们问题的教授，

「来吧，Peter，问出你想问的，也让我得到解脱」

 

管家领着哈利穿过长长的走廊，和他回来时相比，这幢空荡荡的大宅又阴暗了许多，似乎预示着主人的生命也即将落幕。他记得上一次刚刚回到纽约的时候也是这副光景，那个时候给他带路的还是梅肯。哈利扯了扯衣领，这房间里的空气总是让他有窒息的错觉。

绿斑已经爬上了诺曼的瘦削松弛的面颊，仿佛是干瘪的虫茧。哈利稍稍拉开床边的帘幔，看到了他浑浊的双眼。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理了理宝蓝色西装的下摆，坐在床边。

「You‘re looking for me」

诺曼仿佛此时才意识到他的存在，泛黄的眼球滞涩地转了转，端详着这多年未见的儿子。

「你赶走了梅肯」

他的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

「不能指望豺狼藏住他的野心，你是在指责我吗」

哈利反问他，微弱的灯光在他湛蓝色的瞳孔中忽明忽暗。

「不……」

诺曼迟缓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Menken...is just nobody...我知道你恨我把你从小送到了伦敦，我一直很担心...担心你荒废自己的才华...但是现在我看到了，你没有让我失望」

干枯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你是让我骄傲的儿子...你找到了我穷尽一生也没有找到的解药！」

忽然，这双手狠狠地掐住他的手腕，粗糙的指甲几乎就要刺入皮肤，哈利皱了皱眉，挣扎未果。

「你没有告诉我这种病会腐蚀你的脑子...fine，what do you mean...Connors那个没有成功的基因药？」

「THE SPIDERMAN！」

诺曼疯狂地抓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支撑着上半身躯体半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球凸起，一时间竟然爬满了血丝，潮湿的带着异味的吐息喷洒在哈利的肩膀上。

「他在哪？！把他带来！他是Oscorp的财产！」

手臂上尖锐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抓住诺曼，不知怎么，脖颈上曾经出现绿斑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除了最初拿到手的那些材料，诺曼到底隐瞒了什么？

「I don‘t know！现在每一个人都在找他，他带着面罩...Oh, shit…蜘蛛侠和这该死的病到底有什么关系？！」

诺曼抓着他的头发，压迫他贴近自己的脸。

「I saw what he could do...我知道！我给你的文件里，我一看到他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些蜘蛛，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All these years，all these efforts，没有Richard这该死的实验从来没有成功过」

哈利心下一凛，理查德.帕克。诺曼的瞳孔在疾病侵染下已经变成了野兽般金黄色的竖瞳。

「Richard？你说的是Richard. Parker？」

「没错，那个叛徒！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肾上腺素为他带来的力量很快开始流失，哈利感觉到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量逐渐减弱。诺曼不得不稍稍垂下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Connors是个废物，我给了他Oscorp最好的资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什么都拿不出来。呵，还把自己变成了只蜥蜴？比起Parker，他只是个没有天赋又懦弱的蠢蛋」

哈利皱了皱眉，没有回应他。

「可是你不一样，My dear child」

诺曼抬起头，语气温和，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刚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你找到了那个孩子，就算不知道他到底和那些该死的蜘蛛有什么联系， Oscorp会从他身体里挖出来的，对吗？」

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脊椎，哈利不由自主地抓紧柔软的被褥，此时无比庆幸提前让菲利希亚掩盖好了彼得的行踪，他赌不起诺曼的良知和底线。

「Well」

哈利躲开诺曼的视线，呼吸都在耳边一清二楚，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房间。他需要马上见到菲利希亚。

「Let‘s find him」

Oscorp里的人还不能相信，那么除了菲利希亚还有谁能帮助他们呢？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甚至在考虑让彼得离开纽约。他记得格温.史黛西很快就应该要去英国念书（如果不是他的话）。

「不」

诺曼打断了他。尖锐的指甲在温热的皮肤上逡巡。

「你已经找到他了不是吗？」

他挥了挥手指，打开卧室的屏幕，一张模糊的照片大刺刺地呈现在他俩眼前。哈利顿时感到浑身发冷如坠深渊。那是他和彼得追捕康纳斯时的照片。

 

「Okay……让我想一想该从哪里开始，Doctor. Connors, 我是有一些问题……我是说我有很多问题……不是，我是说……我想问，那个公式……对，我父亲原来在Oscorp工作——」

彼得的舌头有些打结，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康纳斯忍着笑打断了他，如果说彼得和理查德.帕克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他比他父亲要活泼太多了，他记得理查德当初是一个非常沉稳且循规蹈矩的男人，当然，这也是为什么他和诺曼都没有预料到理查德会忽然不辞而别。也许这才是帕克家的本性。

「你父亲，我，还有诺曼，就像我之前提到的一样，我和你父亲一生都致力于研究的是跨物种遗传学，我想要治好我的手臂，诺曼想要治好奥斯本家的遗传病」

彼得的心脏猛然一沉，奥斯本家的遗传病？

「最后我们选择了蜘蛛。这是一种非常有趣的生物，它们可以通过震动预知危险，举起自身重量几百倍的食物，以及超凡的自愈能力。如果这项研究能够成功的话，你可以想象，整个人类医疗界都将翻开新 的篇章」

他舔了舔嘴唇问道：

「那为什么我父亲会不辞而别？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康纳斯笑了笑，向后踏入阴影中。

「你知道奥斯本家的遗传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并非起源于某种先天缺陷，与其说只是一种遗传病，我倒觉得可能是一种诅咒，对人类贪婪的一种惩罚」

「上世纪……五十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

彼得一时摸不清康纳斯博士忽然转换话题的原因，康纳斯转身看向他。

「没有错，there was one miracle in American history，他改变了一切」

他的呼吸一窒。

「American captain」

「随着美国队长沉入冰川，这个奇迹也永远被锁在了他的基因里。可是——」

康纳斯语气顿了顿：

「对未知的探索是没有极限的，就像人类的欲望也是没有极限的。 有一家企业一直暗地里接受当权者的委托秘密研究超级士兵的血清，在他们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pong——，基因链坍缩了，就像蝴蝶破茧失败，只剩下干瘪灰色的毛虫」

「It’s Oscorp」

彼得喃喃自语。

「Yes，It’s Oscorp」

盘气孔里的风扇缓缓转动，把微弱的光亮割裂成碎片，康纳斯继续缓缓说道：

「基因上的缺陷只能用基因修补，这才是诺曼长久支持这项实验的原因，终于在十年前，Richard终于在一批蜘蛛身上取了突破性的进展，然而就在此时，他发现诺曼暗地里的另一项计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利起身拿起了一旁的水杯，抿了抿唇来掩盖声音里的颤抖。

「Someone has taken it，that’s all」

「And you are the SOMEONE」

诺曼缓缓说道，语气平和，仿佛是个宽容可靠的家长，在教育自己年幼儿不懂事的儿子。

「你真的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就让你在Oscorp为所欲为吗？Menken只是末流中的末流，奥斯本家一条不够衷心的狗。我不在乎你和Stark之间的交易，我也不在乎你幼稚的权利游戏，无聊的善心。连我这样行将就木的老家伙都能看出来这个Spider boy不可能突然有一天凭空出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你那聪明的脑袋难道不会怀疑他和Oscorp的变异蜘蛛有关吗？」

哈利的大脑疯狂的运转，他现在必须撇开和蜘蛛侠的关系，不能让诺曼怀疑到他身边的人。

「你说的没错，是我拿了那套改装战甲，我只是想试试它的新功能，you know，这或许将成为Oscorp和史塔克工业的第一项合作。Connors是我手下的人，你可以说是我愚蠢的责任心……But，我确实不认识那个男人，这只是一个巧合，如果他和Osborn的病，和我的病有关，那么我会找到他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

诺曼哧哧地笑了。

「我的孩子，你离开了我七年。有时候我在想这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会有什么事情比你父亲的生命，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呢？直到今天我见到了你，你不会找到他的……Oh，wait……you are protecting him？」

「It’s non sense！」

哈利骤然握紧水杯。

「Oh，My poor Harry，你总是孤单一人，弱小的无助的Harry. Osborn，在纽约还有谁是你想要保护的呢？」

他得意洋洋地大声说出了答案。

「You dear friend！Peter. Parker！」

 

「你的意思是Norman. Osborn仍然在偷偷进行超级士兵血清的实验？！不……这不可能……」

彼得忍不住惊叫出声。

「科学里面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可以用超级蜘蛛基因中的修复片段治愈缺陷，那么被移植的人也应该获得这些蜘蛛的超级能力，power，speed，everything」

康纳斯走进他，隔着牢房的铁栏杆和他对视着，金色的瞳孔里似乎有奇异的光。

「就像你，Peter，你是我研究生涯中唯一见到的成功案例，这一定是有某种原因，和你的父亲有关」

「也就是说如果实验成功，就可以用这些蜘蛛治疗——」

彼得停顿了一秒。

「Osborn的遗传病，并且继续制造出更多的，呃……Spiderman？」

「不光是那些蜘蛛，现在你的身体里也有他们的基因片段，更确切的说，你这个唯一的成功案例要更加珍贵」

康纳斯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Promise me，你必须把自己藏好，你永远不会知道Norman为了这些基因片段做出什么——」

彼得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I‘m sorry……我知道也许不是时候，可是我还是想要知道Osborn的遗传病……最后会变成什么？」

「Like butterfly，but died in cocoon。皮肤逐渐干枯长出绿斑，伴随着疼痛和无力感，最后连人的外表都会被剥夺，寿命也会……」

康纳斯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在小Osborn先生的身上，这一切会来的更早，也许……也许……他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在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忘记了，仿佛一盆冰水从天而降。

寒冷，窒息。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如同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

「他知道吗」

康纳斯回答他：

「I think……he is protecting you」

彼得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已经忘了最初来见康纳斯的目的，什么蜘蛛，什么衰退公式，什么奥斯本集团，基因，变异，超级血清，他突然忘记了这一切的含义。他想起在奥斯本大厦里哈利捧着热咖啡畏寒的模样，别墅里齐全的医疗设备以及偶尔苍白的脸颊。他到底是有多天真才会相信这是『工作过度』的谎言？

他突然无比的后悔，为什么在过去七年里，自己没有尝试去和哈利联络。他才刚刚下定决心，却从没有想过留给他的时间会这样少。

他想找到哈利，大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但是等等，彼得忽然想到康纳斯的话，也就是说自己身体里也许就有治愈这种遗传病的方法。

「当初这批蜘蛛是我父亲培育的，而我是唯一的携带蜘蛛基因的人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联系」

他的声音还在颤抖。

「我父亲留下了一些东西，我该走了」

「等一等」

康纳斯拦住了他，手臂上墨绿色的磷片带着寒意。

「还有一件事情，你没有问我」

他的脸上浮现出犹豫痛苦挣扎的神色，彼得抬起头，眼眶隐隐发红，他吞了吞唾沫，声音干涩。

「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又是Parker，哈哈」

诺曼一边喘息一边发出癫狂的笑声。

「You know nothing my dear boy，a Parker，哈哈哈」

哈利猛地把玻璃杯扔向角落，大步到床畔，压低了身体俯视着诺曼.奥斯本，一字一句地说道：

「Don’t touch him」

「Oh，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哈利」

诺曼捧着他的脸。

「你何必为了一个叛徒的儿子背叛你的父亲呢？如果不是Richard. Parker，或许这该死的病早就消失了」

哈利粗暴地挥开他的手。

「为什么Doctor. Parker当初会离开Oscorp？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因为那个愚蠢的Parker发现了Oscorp的秘密」

「What？秘密？什么秘密？」

「超级士兵的血清」

诺曼咳嗽了两声，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衣领。

「Oscorp本来可以拥有一批所向披靡的蜘蛛战士，可是那个笨蛋，哈！」

他的眼神仿佛毒蛇。

「他竟然拒绝了这一切！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为了他愚蠢的原则」

哈利似乎也要被这眼神蛰伤。

「于是我让他们去给自己毁掉的蜘蛛陪葬了」

蓦的，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周围变得一片寂静，他看见诺曼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喃喃自语道：

「You kill them，你杀了帕克夫妇」

「是的，我的孩子」

诺曼捂着嘴唇重重的咳嗽，笑声却仍然抑制不住地从指缝间滑落。

「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你说，小帕克先生知道了这一切还会感激你所谓的保护吗？」

颈边的刺痛让他无法呼吸，如同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撞倒了床边的茶几，圆圆的花瓶滚到他的脚下。

他到底做过些什么。

怨恨彼得不给他血清，怨恨彼得的背叛，怨恨格温，怨恨身边的所有人。

到头来他是才是那个唯一没有资格去恨的人。

他连直视帕克一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顷刻间他宁愿自己从不曾醒来，永远沉睡在爆炸的那一秒。

 

彼得想了很多事情，他的父母，他的童年，他和哈利的相遇，他和父亲母亲的离别，他和哈利的离别，他和本叔梅姨在一起的时光，哈利长大后的模样，他们在Oscorp喝的咖啡，别墅里的灯光。他还想到了格温，菲利希亚，康纳斯博士，他甚至想到了弗莱士。

「我知道了」

过了很久，他重新戴上面罩与康纳斯博士道别。

「再见，Doctor. Connors」

 

哈利抬起头，整理了一下领带，抚平衬衣上的褶皱，重新穿好西装。

「我不需要也不值得他的感激，这是我欠他的」

 

 

菲利希亚不是没有听闻过世界上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这种传言——二重身？好像是这样流传的，然而少年撞上黑色轿车的车窗是还是把她吓了一跳。他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黑猫绝对不承认有人能在如此近的距离逃过她的眼睛。

不是还传说二重身一旦见面就会死亡吗？

她暗自诽腹，并且认真的考虑需不需要赶紧把这个昏迷的孩子送走，算来奥斯本少爷就要出来了。

TBC

• 周末应该去更Newtmas了

•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 希望隔了这么久还有人愿意给我评论爱心蓝手T^T果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