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没有睡就不算到了周一！我还是周更的！

• 不知不觉也快六万字了呢！（骄傲脸

• 一如既往的OOCx3预警

By 寄居猫

XII. Fate

「Unfortunately, 以我对Norman的了解，或许在别的事情上他真的是个混蛋，但是，如果这个男孩真的和奥斯本家有关，事情不可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尤其是他还有这样的超自然能力」

哈利·奥斯本此刻无比感谢菲利希亚给他带来的小麻烦，尽管因此他们都不得不在这个所谓的神盾局里多待上一阵子。起码他不用立刻回到该死的Oscorp去给该死的诺曼·奥斯本收拾他那些该死的烂摊子。God，他现在要怎么面对彼得那双小狗一样的褐色大眼睛。哈利忽然想起另一个让他更加惶惶不安的问题，在他的上辈子，彼得是什么时候得知真相的呢？

奥斯本家的老混蛋心狠手辣地害死了老帕克。

奥斯本家的小混蛋处心积虑地想搞死小帕克。

孽缘。

命运真是个坏孩子，他长舒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决定在离开这里之前先不去想这个问题。

他和菲利希亚两人所在的房间和一间病房相连，中间还安有一面半人高的玻璃窗。他稍稍扭头就能看见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孩子躺在病床上。菲利希亚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个男孩一无所知——要知道黑猫也被他从天而降的方式吓了一跳。

门开了，一男一女先后走了进来。

「God，我真讨厌来这个地方」

是托尼·史塔克，

「很抱歉Mr. Osborn and Miss. Hardy，这样冒昧的行动实在是因为事发突然，这个孩子还暂时不方便暴露在公众面前，我想我的同事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他的能力与西雅图的雷暴有关」

哈利眯起眼睛，即便不是菲利希亚成天在耳边念叨他也是认识眼前这位美艳特工的。娜塔莎·罗曼诺夫，隶属神盾局，同时也是未来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说起来她还能算蜘蛛侠的半个老师。如果曾经不是复仇者联盟的支持，Oscorp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扳倒呢？

他点了点桌面，摊开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能理解你的同事们为什么要把我和我的秘书关在这里盘问——」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用惊讶又嘲讽的语气感叹道：

「Woah，接近一个小时！想必看到两张如此相像的面孔的确很令人吃惊」

娜塔莎掩着唇咳了几声，很快房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人。她用肩膀撞了撞托尼，示意他赶紧说点儿什么。史塔克回头瞪了她一眼，才没好气地对哈利说道：

「Well…相信我，我从来就没喜欢过这群每天神神叨叨的人……」

哈利耸耸肩。

「我完全能理解，我认为之前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和我的属下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Actually，还有一些别的问题，比如最近Oscorp卷入的新闻……God，that’s so wired！简单的来说，他们有一个计划，想要把具备特殊能力的人聚集到一起」

Oh，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这个计划的名字叫复仇者联盟，总部就在史塔克大厦。哈利一边想着一边面露困惑地点了点头。

「比如这个孩子」

托尼指着玻璃窗。

「比如某个睡了七十多年的老冰棍」

他停顿了几秒。

「比如我——当然我还没答应，也比如最近纽约的新话题人物，蜘蛛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利看了一眼菲利希亚，还没等菲利希亚回应，娜塔莎将一张照片放到了桌上。

「不用怀疑Miss. Hardy的能力，在此之前要找到这个小家伙的行踪的确废了我们不少功夫」

这张照的内容片和哈利在奥斯本主宅见过的差不了多少，连诺曼都能认出他的战甲，更别提亲自帮他改造的托尼·史塔克了。菲利希亚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在想自己的重来是不是仍旧是个错误，如果不是自己，诺曼不会这么快就发觉蜘蛛侠的真实身份。他垂下头，睫毛微微地颤动，看上去连自己的一厢情愿都是错的，一直以来他给彼得带来的都只有麻烦。

不得不承认，托尼对哈利·奥斯本的确抱有赏识与好感，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在刹那间陷入了迷茫和悲伤的气息，仿佛一只无助的小猫只能埋着头悄悄舔舐伤口。他和娜塔莎对视了一眼，朝她不满地挑了挑眉。

「Well，Kid，其实你不用为你的小朋友担心，如果他不愿意，我想这些家伙也不会强迫他……大概？Agent Romanov？」

「Of course，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只是希望你能转达我们的邀请」

娜塔莎飞快地回答道。

「不」

哈利听到了自己干涩的嗓音。

「我甚至可以去说服他，不过我想他应该很愿意接受这份邀请。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知道着听上去很奇怪」

他平静地说。

「请你们保护他和他的家人远离Oscorp」

 

彼得·帕克，十七岁，在被Oscorp的蜘蛛咬到之前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国高中生，即使他的父母在他无知的童年时期不告而别，即使他有些喜欢多管闲事，但他还是坚持自己跟别的青少年一样，忙着遥遥无期的暗恋和没日没夜的升学考试。在他获得超级蜘蛛的能力之后，他也只是把『帮助更多的人』这一项加入了自己的人生列表。要知道他并非算是十分善于规划未来的人，每天为了平衡超级英雄和普通学生的日常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直到有一天他坐在废弃的地铁站里，在一台陈旧的电脑中找到了他父亲给他留下的录像，得知他最好朋友兼暗恋对象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是拯救他最好朋友的唯一解药。

他猜测如果他的人生是一本书，那么它一定是一本精妙的荒诞小说。

彼得沿着轨道走出地铁站时已经是傍晚了，突如其来的火红色的夕阳让他禁不住眯起双眼，在眼角堆积蓄起生理性的泪水。他打开手机想看看梅姨嘱咐他买的日用品清单，却发现手机上有四五个未接电话，一个来着哈利，另外几个来自秘书小姐。彼得毫不犹豫地回拨了前者，嘟嘟几声后便听见了他熟悉的声音。

「Hey，Pete？」

哈利的声线总是带着一丝鼻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难以拒绝他的请求——至少彼得自认为不能。

「Harry……咳……我很抱歉，我之前在的地方信号不太好」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

「It’s fine……我想问问你一会有空吗？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电话那端传来纸张翻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名俊美的金发青年，皱着眉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认真地翻阅着一沓又一沓雪白的文件，最后在页尾一丝不苟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像他说过的，他无法拒绝这个声音的请求，在他反应过来说，自己已经对着话筒说了yes。

「Oh，我是说……当然，我也有事想要跟你说」

「Woah，这也算是老朋友间的默契吗？」

他听到哈利浅浅的笑声，就像是咖啡上的奶油泡沫在阳光里一个一个地炸裂开来。彼得抹了抹脸，深吸一口气，也笑着回应他。

「难道还会有别的答案吗？」

 

菲利希亚敲了敲门便推开了哈利办公室的门，把水杯和几颗白色的药丸放在他的面前。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哈利快速地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回答她。

「我没有别的办法，在我收拾完Oscorp这堆烂摊子之前我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Norman会为了蜘蛛血清做出什么，我没有选择。况且这是他本来就该走的路」

菲利希亚沉默了片刻，忽然按住他的手。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为另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不顾自己的一切，无畏生死。在这一瞬间，她想她是羡慕那个少年的。

「那么你呢？Adrien给你的药根本帮不了你，这些药只能暂时抑制逆转录病毒的活性，就像给沸腾的锅盖上盖子，等到它再也压制不住的那一天」

她哽咽了一下。

「你会死的」

哈利的笔尖顿了顿，很快按照原定的轨迹完成了它的任务。他的声音平淡而冰凉。

「我知道，这也是我本来就该走的路」

 

彼得思索了一整路他应该和哈利说什么，结果知道他走进奥斯本大厦时他的大脑还是乱糟糟地毫无条理。一会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蜘蛛，一会是奥斯本家的遗传病，一会是他父母的死亡，一会是诺曼奥斯本暗中策划的生化武器。他觉得自己仿佛被隔离在一个玻璃盒子里，始终和他深爱的人们隔着一面透明的墙壁。

在他走进办公室前，秘书小姐第一次主动拦住了他。彼得因为蜘蛛变异而强化了数十倍的视力让他敏感地察觉到，这位平日里面无表情的精干女人眼角尚未平息的红痕。

「Will you leave him away?」

彼得愣了愣，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语，又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菲利希亚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他温暖的棕褐色眼睛，放缓了语气，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Will you leave him away?」

彼得张了张嘴，他想说『Of course not，哈利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录像中，父亲在逃亡前慌乱与不舍交杂在一起的悲伤眼神，他的声音就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

「I……I don’t know，Miss. Hardy，I don’t know」

他面前美丽的女人宛如霎时间失去了颜色，无力地垂下手臂。彼得逃也似的绕过她的办公桌，飞快地敲了敲门。

「Come in」

门里和他脑海中所构想的一样，残阳落在金发男子的侧脸上，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燃烧起来。哈利抬起头，眼瞳透明清亮，勾起唇露出他所熟悉的笑容。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刚签完了Felicia给我的文件，总算能够度过一个轻松的夜晚了……你想要喝点什么吗？我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对了，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No no no，我很好，不用麻烦Miss. Hardy」

彼得咽了一口唾沫。

「I……well……先说说好消息吧，我的事情不用着急」

「听上去你带来的不像是什么好消息？」

哈利挑了挑眉，离开办公桌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Are you ok，Pete？」

「No……I’m fine，It’s just……complicated」

哈利的手一顿，蓦的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放下了手臂，递给他一个黑色的文件夹。

「Well，I don’t do complicated。Open it」

彼得尽力勾起嘴角，想要隐藏自己声音中的怪异。

「这是什么？S.H.I.E.L.D……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是什么？Wait！Captain America还活着？？？」

他惊讶地几乎大喊出声。

「他们今天找到了我——要知道你不能指望Tony. Stark搞错他亲手改造过的战甲，上次去帮你我实在是太失策了」

哈利状似懊恼地垂下头，装出悔不当初的模样。

「Oh，God……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看到的……wait，这应该是一份机密文件吧？为什么要给我？」

彼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在对方抬头前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这还需要解释吗？」

哈利伸出手，就在彼得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捶上自己肩膀的时候，他却只是摊开手，点了点眼前的黑色的封面。

「他们想要邀请你。他们有一个计划……让我想一想……well，把具有特殊能力的人物聚集到一起，保护人类」

「但是为什么……I mean……我当然愿意保护人类，但是和Cap一起？I can’t believe it……wait，你还提到了Tony. Stark？？？你不会告诉我Mr. Stark也在这个计划里？Oh my god！」

「Nope」

哈利晃了晃手指。

「Mr. Stark告诉我他还没有答应，你可别高兴的太早」

「也就是说他确实有可能会加入这个计划？？？God，我真想不到他们怎么会邀请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Spiderman……他们看到我要是失望怎么办？你说我在被赶出来之前能要到队长的签名吗？」

「Easy，easy……my friend，你应该对自己再自信一点，超级英雄也需要新鲜的血液，或者说你是觉得帮助普通人的人就不是超级英雄了吗？」

「当然是！」

彼得大声地反驳。

「那不就完了」

哈利耸耸肩。

「下次你就可以从史塔克大厦的玻璃外朝Mr. Stark打招呼了，我想他很乐意见到你」

「Hey，我也不是经常趴窗户的！」

他不满地瞪了一眼对方，只收获了哈利更加愉快的笑声。

「好了，轮到你了，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哈利喝了一口水，将右手藏到桌子下面，带着笑意问他。

偌大的办公室顷刻间陷入沉默。

 

彼得意识到真正开口的时候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太阳已经完全沉入海面，办公室里亮起柔柔的晕黄色灯光。

「I……I……」

他尝试了几次依旧没有成功。

「Hey，Peter，你可以慢点说」

哈利将一杯热水塞进他的手心，透过氤氲而上的热气，彼得看到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像是一望无垠的天空，又像是宽广平静的大海。他发现除了自己被蜘蛛袭击的那一次，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哈利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包括他自身的遗传病。彼得忽然觉得有一点儿沮丧又有一点儿委屈，这不公平，自己的一切对方都知道，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他喜欢这个人喜欢到骨头里，却发现无论怎样努力都跟不上对方的脚步。

「I……我找到了一些东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是关于那些蜘蛛」

他顿了顿，见哈利没有打断他的意思才继续艰难地说道：

「为什么Oscorp这些年没能继续在变异蜘蛛上研究出成果……」

他咬了咬牙。

「是因为我父亲将自己的DNA植入了这些蜘蛛，所以其他人才破解不了蜘蛛的基因密码」

他的眼眶发红，眼角一阵一阵地翻滚着酸意，他不理解为什么诺曼·奥斯本能够为了利益去迫害他的父亲，当初的研究难道不也是为了挽救他的生命吗？彼得的眼角逐渐变的模糊，可是哈利……哈利又该怎么办呢？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哈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只觉得好笑，这大概就是命运给予奥斯本家最合适的报应了吧。诺曼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是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生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彼得的手。就当是最后的纵容，他告诉自己。

彼得猛然抬起头，哑着声音问他：

「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你身上的病？」

哈利呼吸一滞。

「你从来没有想过，万一你有一天在我面前倒下了我该怎么办？我告诉你了一切，你却什么都不愿意与我说」

他痛苦地捂住眼睛。

「你是我的朋友啊」

「你说过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you promise」

似乎再也压抑不住，断断续续啜泣声和低吼从指缝里溢出。

「I’m……I’m working on it——」

哈利迟疑地想要抚上他的肩膀，却在下一秒凝固了动作。

「我就是那个解药！」

彼得抓住他的双手，两眼赤红直直地盯着他。

曾经他做梦都想听到这句话，哈利酸涩地想着，如今却希望他的朋友永远都不要发现这个秘密，一直乐观勇敢地做他的蜘蛛侠。他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能够平静地面对这一切，但是面对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他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他动作温柔地反握住彼得的手。

「You know it」

「什么……」

「Norman. Osborn害死了Richard. Parker和Mary. Parker」

「I……」

仿佛被施了某种魔法，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错啦」

碧蓝色的眼瞳像是极地的藏着的星星。

「我从没有隐瞒过你什么，也没有欺骗过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找到我的不只有Mr. Stark，还有Norman。他告诉我了帕克夫妇的事。」

「他想要什么？我不会给他我的血液的」

他哽咽了一下，抬起头，也不管脸上交错的泪痕，恶狠狠地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哈利。

「I know」

哈利松开他的手，递给他一张手帕。

「所以你要去找Mr. Stark，他会带你找到Natasha. Romanov。你永远不知道Norman会为了这些蜘蛛做出什么，你需要他们的帮助，梅姨也需要」

「那么你该怎么办？Doctor. Connors告诉我你会发病的更早，说不定现在，很快——」

他呼吸急促地问道。

「我可以……我可以给你我的——」

哈利打断了他。

「你不用担心我，我还要处理Oscorp这堆烂摊子，别忘了Norman都活到了现在，我总不会连他都不如」

他笑了笑。

「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I don’t do complicated」

一命还一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TBC

• 如果情感表达的不到位那完全是作者的错

• 之前也有朋友表示过比起Harry，Peter太腼腆了，所以写到后来有改进（应该有吧！）但是这一章里面可能还是会显得Peter比较弱势，除了作者的笔力问题（这个问题比较大）主要是因为对Harry来说已经是二周目了，而对一周目的Peter来说这一切都是非常突然的，而他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要接受自己暗恋自己的童年好友+童年好友的父亲是自己的杀父and杀母仇人，他内心没有挣扎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写好肯定是作者的错）

• 小虫真是个很好的人呀QvQ，原剧里到最后他都没有告诉Harry诺曼的真面目，是他为了制造生物武器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开始想着的是要离开这个地方。我真的完全相信不出来他会憎恨某个人的样子QvQ

• 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想交流的换欢迎来找我呀！评论私信都可以哒！

• 谢谢每一个读到这里的虫绿女孩，也谢谢每一个小红心和小蓝手，故事也要慢慢进入尾声啦。

• 错字之后再改，今天太困了……